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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頭雍恪已朝這走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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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你們怎麽了?是不是全身癢得受不了了?”

其中一人邊撓著癢便問:“你怎會知道?”

雍恪笑道:“這邊疆局就是蚊蟲多,我初到這裏是也跟你們癢得都快認不得娘了,不過我幸運一些,有個老兵告訴我後山的泉水可以止癢,喝上幾口就不癢了。”

怎麽突然沒了聲音?

“哈哈哈,你們一定不信。”

怎麽回事呀?

“我告訴你們,我一開始也不相信。這天底下哪有這等滑稽的事,可是到了最後我實在癢的不行就自個到後山取了水,還真別說不可能,這幾口連著喝下就不癢了。現在我不也天天到後山取水,身上一癢便喝上幾口。”

說得是越來越起勁了,也別小看了這雍恪,他還說的跟真的一樣。不當說書人實在是可惜了!

“上午我們是交過手不過這都是誤會,我看這樣吧!這水我方從山上取下來,你們都先喝上幾口止止癢吧!”

“這可不好。”

“這有什麽不好的,大家都是這營地裏的士兵是該相互照應照應的。”

“我們喝了你怎麽辦?”

“這能成問題嗎?我就喜歡溜達正好能尋個借口溜出去。喝吧!喝吧!”

呃!怎麽又沒聲音了?應該是喝下了吧!

“沐瑤!快來幫我呀!”

我一躍便到了篷前。

原來是他撐不住這兩彪漢!

“看我怎麽打你!”

雍恪竟打了那人幾拳!

我道:“你需要如此趁人之危嗎?”

他道:“上午他打了我幾拳這會還疼呢!”

我搖搖頭在心裏嘆了口氣。

我們安置好他倆便趕緊行動。

我趕緊到桌子下翻開了桌下的泥,拿出了那盒子還好這軍印仍完好的在這。我擱到自己的兜裏還是先別讓雍恪看見得好。

我道:“雍恪,拿到了。走吧!”

他急道:“我看看。”

我道:“別看了趕緊走吧!得拿回京城裏去。”

他點點頭跟在我身後直奔後山。

意外

正當我以為這回終能順利的把印軍帶回京城時,一個如風般的身影從我和雍恪之間快速閃過佇立在了我們面前。在這黑漆漆的林裏雖看不清他的長相,但這個氣場讓我心裏清楚眼前這人來者不善。

我輕聲朝雍恪道:“決解他。”

他道:“擔心你兜裏的東西,我來制服他。”

說罷,他一拔劍便朝那人奔去。雍恪招招奪命,算是拼了全力。只是這人的武功套路怎會這麽像李俊的?該不會是他吧!他不認得我們是因為我們都蒙著臉嗎?他劍一揮,那是在將軍府我和李俊交手時,他回擊去我的的招數!

是他!李俊!

“別打了,他是李俊!”

我拉下面罩趕緊阻止了雍恪。

“真的是你們!”

李俊一臉訝異的看著我。

他一開始並不知道是我和雍恪?!我居然不打自招了!他是來阻止我們的!

李俊道:“沐姑娘,你知道你們在幹什麽嗎?”

我道:“李俊,你走開,當著沒瞧見我們。”

李俊道:“把軍營裏的東西給我。”

我道:“這事你別管了,我要的東西是不可能給人的。”

李俊忽然靜下一直望著我看,眼裏盡是怒氣和傷感。

“李俊,你就依沐瑤的話當著看不見我們吧。”

雍恪突然擋在了我的身前。

李俊問:“你們跟我到這來,是別有目的的對吧?沐姑娘我想聽你說。”

看著李俊我心裏突然有些難過總覺得是我利用了他來辦這事!

“你怎麽不回答我?”

李俊又一次質問了我。

我道:“我們只是奉命辦事,各為其主罷了!”

他笑了笑眼角卻隱約的滑落了一滴淚。

我接著道:“我們沒必要鬧翻,你這會假意不知道對我們彼此都好。”

他問:“你究竟是什麽人?告訴我實話!”

我道:“我只是個江湖人。”

“你還想騙我!”

他提高了嗓門。

我道:“你信不信我的話也由不得我決定。”

他又邊落淚邊笑道:“映龍客棧的沐掌櫃居然敢做不敢當,連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實說。”

他知道我的身份?!

我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誰又何須讓我隨你而來?你這不也是別有用意嗎?”

他道:“我不拆穿你是因為我一心以為你待我是沒有其他的用意的。但我如今知道我錯了,你始終沒對我動過真情都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我居然會對他的話感到如此心痛!

雍恪道:“李俊,你可不是一廂情願,沐瑤她……”

“雍恪!”

我打斷了他的話。

他問:“你為什麽不告訴他實話?”

我道:“雍恪,我的事你沒權過問也沒權插手!”

他道:“我是在幫你!”

我道:“別說了。”

“沐瑤……”

“雍恪,這事沒那麽簡單!”

“但也沒你說的這麽覆雜!”

“雍恪!”

“沐瑤!你不肯讓他知道但我也得說。”

他走到李俊面前我攔也攔不住。這雍恪就是不明白我的心思,我就是不願讓李俊知道的太多。

他道:“沐瑤是利用你將軍的身份混入營地,可他對你的心我是看得清清楚楚,雖談不上愛但也不是完全沒動過心。”

李俊沖到我面前突然拉著我道:“沐姑娘,你趕緊把軍印交出來,我們把它放回去。我們都不說沒人知道的!回去以後我會稟明皇上讓皇上指婚。”

我問:“為什麽要皇上指婚?你又不是皇室的人!”

他楞了楞,道:“我是將軍呀!”

將軍若要娶親只管上奏就好也無需皇上指婚的,他真的只是個將軍嗎?

我一回神,這不對!這會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得趕緊把軍印送到皇上手裏才是!

我問:“李俊,你知道映龍客棧是幹什麽的嗎?你知道映龍客棧和黑龍幫的關系嗎?”

他道:“我知道。”

我問:“那你知道映龍客棧的掌櫃和黑龍幫的幫主是什麽關系嗎?”

他嘆道:“我知道,是同一個人。”

我又問:“那你知道我一日是沐掌櫃和沐幫主就永遠都是嗎?”

他靜了半晌不再出聲。

我再道:“我們是不同路上的人,沒有必要有任何交集。”

我從他身邊往前走,他突然就這麽伸手拉住了我。

“別走!跟我回去。”

我道:“我還得回去覆命。”

他問:“你究竟為誰辦事?”

我問:“這有關聯嗎?”

他道:“我替你去覆命,你把印軍放回去。”

我道:“不行!”

他到我面前道:“沐瑤,別再為任何人辦事了。我替你覆命換你自由之身。”

我問:“你想要我被追殺嗎?!”

他道:“我會將他們繩之於法。不過,你不是沐齊的女兒嗎?誰能有這個能耐得罪黑龍幫。”

他還真把黑龍幫當一回事了。

我笑道:“現在的黑龍幫不過是個烏合之眾聚集的地方,早已沒了當年的輝煌。我不怕告訴你若不是我接手映龍客棧和黑龍幫這江湖上壓根沒人知道沐瑤這個人,你說誰會怕我?”

他道:“那就散了黑龍幫,自此別再過問江湖事了。我會保護你的。”

我道:“來不及了。”

是呀!來不及了。我南宮瑤永遠都不可能從這抽身了。

“為什麽來不及?”

我道:“今日和我交手的是錦衣衛的人沒錯吧!他們都見過我,我不可能逃得掉的。”

他道:“我會和皇上說情,你們不會有事的。我……”

“李俊!我不會散了黑龍幫的,那是他們的家。鐵拳叔自幼在黑龍幫裏長大,他都這把年紀了又無親無故的你要他上哪?還有客棧裏的人,你要他們將來怎麽過日子?”

我一楞,我是怎麽回事?怎麽突然感傷起來好像說得自己就是沐瑤一樣?!

他道:“這些我都能解決,我求你了,別為了覆命弄得自個一身罪。沐瑤,跟我回去。”

我道:“我不能跟你回去。”

“跟我走!”

他怒道。

我道:“你別理了!”

“跟我走!”

他又嚷著道。

我道:“要麽你殺了我把軍印拿回去!要麽你什麽都別理!”

他怒道:“你逼我動手!我不想傷害你。”

李俊,你打得過沐瑤但你絕對打不過我。我是飛鷹,這裏沒人打得過我!我只會傷了你!你可千萬別拔劍!為了皇上我不會讓軍印落入你手裏的!你可萬萬別拔劍!我在心裏一直念著……

我道:“那就讓我們走吧!”

我這才知道我早已紅了眼,我究竟是何時落的淚?

他道:“我不會放你走的!”

他真的要打?我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一轉身,直接把劍朝我刺來。無奈下我拿起手中的劍擋了回去,又是一次與他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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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打了幾回,李俊突然從我身上拿走了軍印,我只好追著他向回跑!

“李俊把東西還給我!”

我喊破了喉嚨他也沒理會過我,我只好硬逼著他再與他開戰奪回軍印!

“別打了,你們前方是個懸崖!”

雍恪倒是提醒了我,可李俊不知道他沒探過這的地形!我正想喊話他已站不住腳一路往下滑。這懸崖太深了壓根見不到低,用普通的輕功下去太慢,壓根追不上他的速度。我顧不了這麽多,這會只有飛鷹救得了李俊!

我不假思索一躍而下接住了他後便回到懸崖上。

“李俊,你沒事吧!”

腳一著地,我便喊道。

他看著我道:“你是飛鷹?!”

我趕緊避開他的雙眼道:“我不是!”

他道:“難道這世上還能有兩個飛鷹不成?!”

我道:“我是會飛鷹的武功,但不代表我是他。他是個男人我又怎會是他?!”

他道:“是男人是女人誰會知道,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飛鷹是你也沒什麽好奇怪的!”

“我不是他!”

“如果不是,你怎會知道我的武功套路?我們可未曾交過手!”

“沐瑤!你……你真的是飛鷹俠盜?”

雍恪怎麽回事?他怎會比李俊知道真相還激動?

“什麽俠盜?!盜賊就是盜賊!”

“你知不知道飛鷹俠盜一年救了多少的人?!你憑什麽這麽說她?!”

他推開雍恪朝我道:“沐瑤,京城的告示板上還貼有要把你繩之以法的告示!別再讓你自己越陷越深了!聽我的收手吧!我會娶你為妻,你今後別再幹這樣的事了。”

“你現在如今我是飛鷹,你還要娶我!你李俊不是恨死飛鷹恨死映龍客棧裏的每一個人了嗎?我就是你恨了這麽多年的人!你還要娶我!”

我一時忍不住對著他怒道。

“沐瑤……”

“我是飛鷹!”

我吼道。

他問:“難道你真要抓你回京嗎?”

我問:“你覺得你抓得了我嗎?”

他又拿劍指著我道:“你要覆命也得向皇上和天下百姓覆命!”

“你不能抓她!”

雍恪又擋在了我的面前。

他接著道:“飛鷹俠盜對我雍家有救命之恩,說什麽你也不能從我眼前傷害她!何況他是你最愛的沐瑤!”

雍家?李俊突然楞在那,什麽也不說就只知道不斷的落淚。這一次他只會更恨我!

“走了,沐瑤。”

雍恪拉著我便走,我看著李俊的身影我知道我和他就此斷了所有的關系!今夜以後他還是李大將軍而我依舊是那個以沐瑤為假像的南宮瑤!映龍客棧的沐掌櫃,黑龍幫的沐幫主!沒有任何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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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漸亮,我坐在樹上對周邊的事一點也不起心,總覺得心裏頭空蕩蕩的可又覺得很沈重,像是泰山壓頂般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會是古人說的心有千千結的感觸嗎?

“你就別再想了。”

雍恪坐到我身邊拿來了果實。

我道:“我沒想什麽。”

他道:“別騙我了,全寫臉上了。”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

他又道:“你若是相信我不妨跟我說說。”

我靜了半晌道:“我原是想讓李俊恨我,可這會會不會太過火了一些。”

他笑問:“你為什麽要李俊恨你呀?”

我為什麽要他恨我?

我道:“不知道。”

他問:“是因為你太……喜歡他了?”

我道:“我應該不喜歡他才是。”

“啊?”

我道:“說我喜歡他總感覺不太對,可說我不喜歡他又說不過去。他恨我我會難過,可說要娶我我又想躲開他。”

他笑了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與他交朋友但也就僅此而已。”

我嘆道:“算了,不理這事了!我們得趕緊回去辦正事!”

他道:“那走吧!”

看來我還是先會一會皇上再說,這錦衣衛的事他若是沒交代也蒙想要我交出軍印了!

疑點

一回到京城又是一群又一群的生面孔,究竟又有什麽事把這群人給引來?我順道看了看城墻旁的告示板確實與李俊說的一樣,緝拿飛鷹的告示還在,頓時心裏突然揪了一下。這平白無故的怎麽就成通緝犯了?!

算了!連皇上也插不了手我還能多說什麽!還是先回客棧為妙!

“掌櫃回來了!”

我一進門秋玨便擱下手上的活,朝大夥喊道。

大夥朝我走來道:“還順利吧!掌櫃”

我道:“挺順利的,客棧沒發生什麽事吧!”

孫蕓笑道:“不知道許都醒了算不算件事。”

我驚問:“許都醒了?他在哪?”

她指了指後方道:“和瑞濤在後院裏打水呢!”

我道:“你們忙活吧!我去看看他。”

“沐瑤!你說話算話嗎?”

雍恪突然叫住了我。

我回頭笑道:“你去外頭打聽看看我沐瑤可曾說話不算話過!”

“這下我可放心了!”

我扯了扯嘴角,房錢有著落了你自然放心了!

來到後院,見許都立在那心裏對李俊的不舒服立即煙消雲散,有的只是這幾年與許都一塊行動的情感。其實回來還是挺不錯的。

“許都,我回來了。”

瑞濤朝許都道:“掌櫃回來了。”

他回過頭來看著我驚道:“大……掌櫃!”

我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道:“都沒事了吧!”

他笑道:“沒事了。”

我道:“這陣子我們都擔心你,幸好你沒事。”

他突然嚴肅的道:“掌櫃,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

我又拍拍他的肩道:“今夜我得進宮覆命,待我回來以後到密室告訴我。”

“是。”

我問:“龍公子可有什麽密令?”

他搖搖頭道:“沒有。倒是盛爺來找過你,說是什麽要緊事可一說你還沒回來他又急沖沖的走了。”

難道盛爺查到那群人的事了?我還是到鏢局去見他好了。

我道:“告訴他們我出去一趟。”

“方回來又出去?”

瑞濤問。

我道:“有要事,回來再跟你說。”

他道:“走前門吧!”

我道:“來不及了,就這樣吧!”

說罷我從後院翻墻出去了,說實話我只是不想讓雍恪知道而已免得他又跟著我,不停地在一旁磨著我的耳朵!這一路都快被磨出繭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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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是抱著滿滿希望的心來鏢局好打聽突襲我們的那群黑衣人的消息,可走近一看才知道鏢局裏的鏢師全都不在,這平日裏最熱鬧的前院竟靜的連風吹動草叢的聲音都清晰可見。

盛遠鏢局是怎麽了?該不會出事了吧!我在心裏擔憂著。

“盛景天!”

怎麽連回應的人也沒有?!

“盛景天!”

我再朝那空無一人的鏢局裏喊道。究竟發生了何事?我不顧一切直奔屋內!

“盛景天,你在嗎?”

我又喚了他一聲。

“南宮!你回來了!”

他從一處走了出來。

我問:“鏢局是怎麽回事呀?!那些鏢師呢?”

他喝了口酒坐在地上嘆道:“押鏢的押鏢,回鄉的回鄉。這會就剩我一人了。”

我問:“我怎麽還是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好端端的怎會一群人一塊回鄉了?”

他道:“問你呀!”

“啊?跟我有關系?”

他站起身子走到我面前道:“是李俊派人來說要查鏢局的,有些鏢師擔心自己惹禍上身就說什麽回鄉娶親,探親東扯西扯什麽莫名其妙的借口都有,我不想聽就讓他們都回去了。至於留下來的剛押了映龍的鏢不過不是個暗鏢我也不隨行了。”

李俊怎會派人過來這?哪怕是恨我也不至於這麽做吧!

我問:“何時的事?”

他又坐下道:“我接到你的密函不久。”

我喃喃道:“照這麽說來,他在路途上已經知道我是誰了,或許是更早以前。”

“他知道了你的身份?!”

盛爺嚇得又站了起來。

我安撫他道:“放心,放心。他只是知道我是映龍客棧的沐掌櫃和我是飛鷹的事而已。”

他拍了拍胸口道:“嚇得我心都快停了!我還以為全都穿幫了!”

我問:“你查到了我密函上的事了嗎?“

他道:“這不是被李俊派來的人攪和了嗎?“

我想了許久嘆道:“我總感覺不是李俊派來的人。”

他問:“為什麽?”

我道:“你看,如果他是在路途上知道了我的事,可想要暗中派人行動他也得到軍營裏方能傳話,這一來一回的,時間上壓根就對不上。就當他是一早就知道了這事,那他怎會那麽恰好的在你收到我的密函後不久才動手而不是在之前,這樣除了我就沒人能懷疑他了。這就證明有人不願意讓我們調查黑衣人的事,還有他不可能知道我給你發了密函,除非有人洩了密。”

他道:“雍恪知道你給我發了密函嗎?”

我道:“應該是不知道,一路上他雖只是跟在我身後但我暗中到鏢局去時,我肯定他是熟睡的。怎麽了?”

他道:“我收到你發來的密函以後,無意中救下了一只受傷的信鴿。那信裏寫的就是黑衣人襲擊你們的事,這信還說明了是給右丞相大人的。我想雍恪或多或少是知道點事的!”

我問:“你是說雍恪洩了密?”

他道:“確實有可能。”

我道:“雍恪是右丞相大人的人,怪不得他認得宮裏的東西。”

他問:“你早就知道雍恪不簡單了?”

我道:“敢到映龍投宿的人背後鐵定有靠山,先前他說自己只是一個溫弱書生可步伐間他已不經意的流露出他的武功,還處處暗中跟蹤我,我能不懷疑嗎?只是我沒深入查探而已。可我記得右丞相大人和李俊在政局上應該不是同一條陣線上的,雍恪想陷害李俊?那他那一夜就不會出手才是。我怎麽覺得這當中藏了不該有利害關系!那信鴿說不好就是與他們敵對的人幹的,想殺了那鴿子不讓他們傳話卻偏偏被你救起。”

他問:“如果那些黑衣人是宮裏派來阻止你們的,那目的定是與軍印有關。”

我喃喃道:“如果是皇上那目的就是不讓我查這事,如果是其他人那目的就是希望軍印不被找到!又有誰會希望軍印不在自己人手裏?”

他道:“該不會有人想造反吧!”

我道:“這也說不準,近來京城裏確實多了不少生人。不過若真有人要這麽做那鐵定會在朝堂上拉攏大臣結黨營私!單靠我們壓根進不了朝堂該如何著手查事?”

他問:“客棧裏不是有一群狗官老巴結你嗎?他們的口裏定有秘密。”

我嘆道:“那些狗官不過是個見錢眼開的人,想從他們嘴裏套出話來客棧都得賣了!這路行不通得再想想。”

靜了半晌,他問:“你說皇上能不知道這事嗎?”

我嘆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會都有點懷疑起皇上來了。”

“你懷疑皇上?!”

我道:“我和雍恪在營地的時候無意間與錦衣衛的人交了手,他們說是皇上派來的。皇上讓我查事卻又暗中派人來攪和,你說這事能不奇怪嗎?究竟是要我破案還是不要?!我都糊塗了!”

他皺著眉問:“我怎麽覺得你被皇上出賣了?”

我道:“我可沒說!盛爺,總之你繼續查一查那群黑衣人,這一路下來我懷疑黑衣人與李俊有關。”

他道:“你也進宮探一探吧!”

我道:“我待會就去。你別再喝了!”

“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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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我原想混進皇宮可最後我還是忍不住停在了一處的屋檐上。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衣,我不禁在心裏深深地嘆了口氣,這盛爺究竟是多久沒出來闖蕩江湖了?這一身的黑衣怎麽就有股怪味,還發了黴!手腕上還破了洞!最重要的是這面罩怎麽老往下掉呀?!早知道我就不向他借了。

算了!要怪也得怪自個惰性太深,我怎麽就不願意回客棧拿自己的黑衣呢?這回不穿也得穿了!下回再怎麽著我也不會向盛爺借了!只是說是將就著但望著那手腕上的小洞,我實在無法原諒自己的決定!

我深吸了口氣,還是強忍著那股味道。

一個不留神,險些被突如其來的暗器所傷。

這是從哪射出的暗器?我張望了四處也沒見著有人!算了!也許只是誤射了方向。

方走幾步又是一件暗器!這暗器的速度太快了我想攔截下來也實在有心無力。

一轉眼又從我後方射出了一只冷箭!我在屋檐上翻了個跟鬥才順利躲開了。我知道有人想暗算我!可這會軍印在我身上我若是動手就怕軍印會有什麽閃失。還是見皇上要緊!我得讓他們不再跟著我才行!

我躍下地面和他們來了場藏身的游戲!這大夥都是穿黑衣的我就讓你們狗咬狗!

我躲到巷子裏,先是藏在一個轉彎處又扔了幾個石子把他們引到不同的方向去,他們就這麽上了我的當!

“哎呀!原來他們是兩批人馬!”

我原以為可以暗中溜走的,這突然的眼前又來了批黑衣人!我摸了摸兜裏的軍印還是不戰為妙吧!

“人在那!”

我又上了屋頂和他們追逐了一番,見對方來勢洶洶我又不好出手只能又回到了巷子裏。我又是往右跑往左藏,一會又是飛天又是遁地的總算是把他們給搞糊塗了。

“見到人了嗎?”

其中一人朝我道。

我搖搖頭,他便走了。看來是把我當成了他們的一份了!這也太滑稽了吧!

“見到人了嗎?”

又一人朝我問。我又搖了搖頭,見他身後的小巷子有條暗道,我想著未必不是個辦法。那暗道雖通往城外但只要能擺脫他們,我就能混進宮而不被發現了!

待他離開後,我悄悄的往那暗道的巷子裏走去。

“想上哪?”

一把劍從我身後架住了我的脖子。這一個還不笨,認得出我不是他們的同夥!

“跟我走保你不會有事!”

他把劍架的更緊了。

我刻意壓低聲音問:“你們是誰的人?”

他道:“你無權過問!”

我道:“是好漢就到城外一較高下,這麽架住我算什麽英雄?!”

他笑了笑道:“我只要完成任務!”

好呀!這人還挺盡責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不了跟他走!

我刻意道:“上哪我總有權知道吧!”

他道:“你也沒權過問!”

屏息間,越來越多的腳步聲朝這來了,我得趁這幫人未趕得急過來時擺脫他才行!

我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我跟你走!不過有個條件,你得把劍擱下!”

他道:“擱了劍你還能不跑嗎?”

我怒問:“你不拿開我怎麽走?”

他把劍從我脖子上擱下。我一轉身無意中見到了他的腰牌,和那日在邊疆襲擊我們的人一樣,是宮裏的人!只可惜我還是只見到了半邊腰牌。這怎麽回事?向他們發命令的人究竟是誰?最好不要是皇上!

我刻意道:“待我向你主子問好。”

他一驚又朝我伸出了劍,似乎是誤以為我知道了他的身份。我閃到一旁他卻一招一式都像要了我的命一樣的刺來,無奈下我也只好朝他拔劍回手了。

他的武功是不錯,只可惜只學了招式。宮裏的人應該不至於這等的三流武功才是!該不會是假冒的吧!

“在那邊!”

糟!晚了一步!這麽多的人我一個一個對付也難以打退!情急下我只能向他們拋了迷霧彈急速的躲到城外的樹林去!就怕有人會暗中跟著我回去客棧。

一直到了三更天我才換上早已備好的衣裳又回到了京城內!這不換我還搞不明白那人怎會認得我,一換才記起盛爺的黑衣有個洞,這要人不認得除非那人腦袋不靈光否則就是天下奇聞了!哪有宮裏的人穿套破衣裳出來辦事的?!這不是丟了自己主子的面子嗎?

“誰讓我再穿這衣裳我跟誰沒完!”

我喃喃道。

回到客棧,我一直靜坐在椅子上。心裏頭總是莫明的覺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都是有關聯的,皇上在這事件中也似乎越來越脫不了關系了。想乏了我便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或許是心煩吧!我就是無法合上眼。

“你怎麽還不歇息?”

我下樓見許都還忙活,邊順口問了他。

他擱下手中的抹布道:“掌櫃,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我靠在桌邊問:“什麽事呀?”

他道:“那日押送五石散時,我無意中聽到了其他幾人的對話。他們說這些五石散還不夠炸毀呢!”

我問:“炸哪?”

他道:“之後我被打暈了,沒聽見。”

這幫人想幹什麽大事?炸毀?許都定是因為這個才被他們軟禁的。

我道:“你別幹這些,去歇息吧!”

“是!”

我在心裏嘆著這又一檔事得查了!我回到房裏兩眼瞪大又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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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掌櫃!”

迷迷糊糊中我被秋玨的叫聲吵醒,這才發現自己最後還是敵不過自己的眼皮睡下了。我伸了伸懶腰方給她開了門。

我一開門,她急道:“不好了,樓下來了個客官一直抱怨著廚子的飯菜難吃。興華已經處理了可就是打發不了他。”

我不耐煩的道:“這一大早搞什麽花樣呀!”

她道:“掌櫃,這會不早了,都近午時了。”

“啊?午時?你們怎麽不叫我呀?”

我還真佩服自己睡得跟頭豬一樣。

秋玨道:“我們知道掌櫃昨夜有事,就不好打擾了。”

我嘆道:“下回不管如何我得叫醒我。走吧!看看去。”

“掌櫃!掌櫃!”

我方要出去她忽然又叫主了我。

我回頭問:“怎麽了?”

她道:“掌櫃還是先洗把臉吧!”

“也好。”

這蓬頭垢面的也實在不好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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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這麽點大的客棧還有臉如此囂張!”

“你再口出狂言看我怎麽收拾你!”

未走到大廳我已聽見一堆的吵雜聲!我待在二樓的走廊上是越發的不耐煩了。不一會那群鬧事的竟想出手打人!

我躍到他們的面前用內力把他們推得遠遠的。

“你這臭娘們敢打大爺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他不知道我是誰?!那肯定不是來做買賣的人。

他話一落又想朝我打來。

我抓著他的拳頭一扭,他已爬不起來。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他跪著喊道。

我松開他手問:“什麽人?自己交待清楚!不要讓我多問!”

他顫抖著身子道:“小的是街頭武館裏的人。”

街頭武館的人怎會不知道我?

我問:“來這幹什麽?”

他道:“來這……來這……”

“支支吾吾幹什麽呢!”

我怒問。

他道:“來……來吃飯。”

“吃飯!你來我映龍客棧吃飯還嫌我的廚子做飯難吃?!說什麽話呀?!我這是給你來吃飯的地方嗎?!你問問這的每一個人有只是來吃飯而已的嗎?!”

“是呀!”

這群所謂的客官基本上都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可這客棧一有事他們總是奇跡式的站到我這邊。我想也許這京城裏除了我也沒人敢為他們辦事更別說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安全把這些事給辦托了。

我問:“你來我映龍客棧究竟想要幹什麽?”

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說不說?!”

我吼道。老娘我正愁著一肚子火沒地兒發呢!來得可真是時候!

他猶豫了會道:“我找掌櫃談事的,你們這群人都給我走開!”

我問:“找掌櫃何事?”

他指著我道:“我找掌櫃關你什麽事呀!我可認識她,你最好趕緊滾吧!”

一群人笑成了一團。

“認識?!你還說得出口?!興華,把我的劍拿來!”

我怒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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